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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:过去?站在?将来…

第六章:过去?站在?将来…

夜晚,刚刚打扫完毕的战场还沾满血液,而村庄中,却又一次举行庆典…

莫云愁站在篝火旁,看着周围的人,“今天,我们打了个胜仗,大胜仗。首先,第一杯酒,我敬大家,如果不是大家这几个星期一直对我的信任,我,不,是我们不一定能够迎接胜利。但同时,我们也牺牲了战友,这杯敬大家和死去的烈士!”莫云愁喝下啤酒,淡黄色的液体冲入他的喉咙,有些苦,也有些辣,但他努力,直接将一大杯啤酒全部喝掉…

“莫副团好酒量!”下面的人一片喧哗,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第二呢,我要敬站岗的弟兄,抱歉,在这种喜庆的时候却让你们不许喝酒,还得守夜。但是,听我说,弟兄们,以后,我带你们去喝北方雪原的烈酒!”

“莫副团可要说到做到!”“一定一定!”莫云愁又是一杯,啤酒冲洗着他的喉咙,有些发疼。

“最后呢,我要感谢这群弟兄,你们只是听了被我资助的男孩一面之词,就愿意过来帮忙。但是今天,若不是你们,我们也许会死更多的人,感谢你们,不用说了,从今天开始,我,你们,还有依斯莫杰的父老乡亲们,今天,我们就是吃一锅饭的兄弟,明天,若是还有山贼敢来,咱们给他们打的他亲妈都认不出来!来,为我们新兄弟和死去的兄弟干杯,喝!”

(几个小时前…)

伤病时不时的从战壕中离开,后面的部队在继续补上,但是敌人消耗更多…之前是他们的二倍。

“大哥…我们撤吧,我们就剩四十多个弟兄了!”“吵吵什么啊?这才一队,还有四十多个没上呢。所有人听令,冲!”四十多人中有二十多个骑兵,骑兵很快冲到阵前,对士兵攻击。

“命令三队与四队相遇后占领后山。还有,让步兵撤到第二排战壕。”“是。”步兵很快撤到第二排战壕,“放!”

几支火箭飞入,火焰瞬间蔓延到整个一号战壕,而此时,骑兵几乎全部陷落,被火烧成灰烬…

战壕中充满可怕的叫声,“放箭,让他们早点脱离…”莫云愁走下瞭望台,离开了指挥所…

“大哥…”马上有一个头戴眼罩的人,看着周围,咬着嘴,“走!”所有山贼向后方山中跑去,突然一伙民兵出现在面前,领头那个身穿淡蓝色铠甲的少女让他各位注意…

“为其他人报仇,杀!”索菲亚高举骑枪,向山贼群中冲去…

“妈的,被包围了。”独眼男人看着周围,心中露出恐惧…

莫云愁带着一队民兵,冲到阵前,本已经溃不成军的山贼看到自己被包围,更是有人直接放下武器投降。

“你们只有十个人了,还抵抗吗?”独眼男人狠狠地看着莫云愁“老子要拿你的头盖骨当盾牌!”男人手里拿着双手大刀,从马上跳下,身边的人想要往前冲,却被莫云愁给拦住…

“单挑啊,我接受!”

莫云愁拔出剑,向前走了几步,民兵立刻围城一个圈,两个人在中间来回走动…

“呵!”男人带着大刀竖劈下来,却被莫云愁一个转身,剑轻轻地一划…

把剑收回剑鞘,男人脸色瞬间狰狞,双手捂住喉咙,鲜血从里面流出…越来越多,将草地染成红色,剩下的山贼已经看呆,不知所措…

几个民兵夺下他们的武器,将他们俘虏。“一队长。”“到。”“你和二队长去周围,他们不可能只带五十人来打劫几百人的村庄。”“是。”

他明白明白,就算一个部队再厉害,它也不可能去打数倍于他们的人,那么,这附近一定有还有敌人…

中午,莫云愁在房间中查看死亡名单,门突然被打开。“副团长,村南一千米处民兵发现一队不知从哪里来的部队,他们在与山贼战斗。”莫云愁立刻从椅子上站起,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“是。”“走!支援这个部队…”

莫云愁带着一队民兵赶到交战地区,山贼,民兵,还有一群穿着破烂的人,武器种类多,许多还是用棍棒。“冲锋!”

莫云愁带领民兵杀进战场,这帮土匪少说也有一百多人,如果不是这群人,村南可能就要沦陷了,那后果是真的不堪设想…到处都是咆哮的声音,哀嚎的声音,甚至是杀人已经麻木的笑声…

大概下午三点左右,战争结束了,这是一场险胜,到处都是沾满血液的人,血液从剑身流淌,流到剑尖,汇聚成血滴,滴到地上,溅起血花,带着红绿色的草轻轻摇摆…莫云愁举起血红色的剑,聚在头上,大声叫着!脸上,是喜悦的表情,胜利的喜悦!

所有人开始欢呼,高举武器,甚至与周围一样沾满血液的人搂抱,欢呼…这是属于他们的胜利,一辈子中也许只会见过这一次的胜利。没有在意鲜血,尸体,只有胜利的喜悦…

第二天上午,莫云愁在村子中考虑事物,门却却被敲响了…“怎么了。”“副团长,有人要见你。”“不见,我今天有重事。”“等一下,那个人有一个项链要给你…”

一个男孩走进屋内,浑身破烂,但比第一次看到他已经大不相同,毕竟上过战场,领导了一个军队,走了几分军人的姿色。

“昨天还可以?”莫云愁放下记录表,指向面前的凳子。男孩坐到凳子上。“还可以。”男孩没有什么表情,看着莫云愁,而莫云愁眼睛却没有离开记录表,“你们昨天去了多少人?”“一百二十三人。”“还有多少人?”“三十二人。”“是吗…”莫云愁放下文件,看向男孩,“所以找我来干什么?”男孩没有说话,把项链递给莫云愁,那是一个银制项链,带着一颗红色宝石。

“没有拿去卖啊,行,需要我做什么?”莫云愁双手合十,插在一起,放到桌子上。男孩站起身,半跪在地上,“请允许我们追随您,莫云愁大人…”“哦?”莫云愁也站了起来,“加入我,是你还是你们?”“我们?”莫云愁笑了一下,“告诉你,如果跟随我来的话会十分累,吃不好个喝不好,甚至把小命丢了。我完全可以让你们有个稳定工作,然后结束这一生。”“但是我们愿意追随您。”莫云愁走到男孩身边,“那就看你们合不合格了,三个月试用,不行就滚蛋。”男孩抬起头,兴奋地看着莫云愁,嘴唇微微动着,“是!”莫云愁将男孩扶起,温柔地说:“我相信你,你是个有骨气的人,我相信你找的人也是有骨气的。”男孩眼中湿润,说不出来话,拼命地点头。

“问你个问题,你为什么加入我?”莫云愁在男孩即将离开的一刹说出,男孩头一低,眼中露出愤怒的表情,“我父母一共有八个孩子,没错,八个!而我,就是第八个。我的父母从来没有注意到我,直到我七个哥哥当兵死后,领主说他们需要为神圣的战争再次捐献一个儿子,你猜怎么了?”男孩冷冷地笑了下,“我父亲往他头上射了一箭,尽管没有射中,却让领主灰着脸走了。之后,整个村庄被屠杀,村民一个不剩,我眼睁睁看着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母亲被长剑刺穿,母亲被人**,当成泄愤的玩具,然后杀掉…”男孩声音有些哽咽,莫云愁走到他的身边,摸着男孩的头,男孩转过头,用泪眼看着莫云愁,“之后,我去他的家里,把他摁在浴缸里淹死,没错,当时真是太爽了,他那无助的叫声,还有挣扎的手,越是挣扎越让我兴奋…”男孩流出狰狞的表情,让莫云愁不由得重新认识这个男孩。“抱歉…”男孩又一次低下头。“之后我不得不进贫民窟,不过,这位领主的梦想没有落空,我参军了,只是在杀了他以后,当了个试用兵。”男孩终究是没忍住,捂住脸哭了…“我要杀死七个帕萨德的人,为我哥哥报仇…”

莫云愁轻轻摸着男孩的脑袋,在这种时代,这些人都是常见的。“你今年多大?”“我…十三…”莫云愁没有多说话,看着男孩,一直哭…哭累了,就倒在一边睡着了…

莫云愁把男孩放到自己的床上,回到椅子上,重新看文件。“真是的有些不好办了。”“不好办什么?”索菲亚突然趴在桌子上差点让莫云愁拔剑砍了她,“吓死我了,不要总是这样,有时候控制不住我会砍下去的。”“好好。”索菲亚从桌子上起来,“所以真的要收吗?”“你不就在旁边吗?三个月的试用期,如果可以就继续。”索菲亚叹了口气,“真是的,莫先生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呢…”“那你是没和我在一起太久,我,杀的人更多…”莫云愁眼中出现火焰,令人害怕,“我曾经也被人救过,但是他却离开了…”索菲亚低下头,“抱歉…”“没事,你先出去吧。对了,梦瑶他们呢?”“在外面帮着干活呢。”“这样啊,那往领主要的经费呢?”“已经往这来了,还有一批工匠。”“那就好办了。”莫云愁站起身,双手高举着…“出去看看那些人吧…”

下午,男孩醒来,看到莫云愁在旁边坐着看书,又看了看周围,突然想到些什么,立刻下床,要把枕头和被抓走。莫云愁看到后伸出手,抓住被,“你要干什么?”“我在您的床上睡觉,需要清洗。”“行了,放手,不用那样。”“不行,我给您洗。”“不用,我没有洁癖的。”“不行,那也要…”“爸爸,你在…啊嘞,这是谁啊?”梦瑶走进门,摘下头套,露出竖起的双儿,惊讶地看着莫云愁身边的男孩…

“半…半兽人。”莫云愁看大事不妙,手一送,男孩一下子倒下,莫云愁拔出火枪,指向男孩…“主人…主人你在…”男孩看到一匹黑马变成一个穿薄纱的少女,更加惊讶了。

莫云愁黑着脸,拉下保险栓,“等等团长,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!”男孩狠狠地闭着眼,做出发誓的动作,“真的?”“真的。”莫云愁把火枪收回,男孩长舒一口气…心脏还在砰砰地跳动。“果然还是灭口比较好…”莫云愁再一次拔出火枪,指向男孩。“团长,我…我真的不说,如果说了万箭穿心!”莫云愁看他立下如此狠毒的flag便不再追究,“听好,说了可不是万箭穿心这么简单,让你上上吊台!滚!”男孩连滚带爬地跑出去,侧脸看了眼墨黎和梦瑶,梦瑶和他也对上视线,久久的不能忘怀…

(保险栓被拉开的声音…)

男孩留下冷汗,跑了出去…

“爸爸,那个人是谁?”梦瑶一脸不解地看着莫云愁,思考片刻,“哈?难不成…”梦瑶睁大双眼,看着莫云愁,一步步地向后退,“不行,要告诉妈妈,妈妈!”“怎么了梦瑶?”索菲亚从门口进来看着梦瑶,“妈妈…”梦瑶一把抱住索菲亚,“妈妈,爸爸搞外遇!”“不是…”“啊…那个男孩啊…”索菲亚笑了笑,蹲下身子摸了摸梦瑶的头,“放心吧,那不是你爸爸的孩子,爸爸和妈妈只有你一个,那个是你爸爸的小弟。”“就像那些街头混混一样的大哥小弟吗?”“是的。”“能不要把我说的像个混混吗?”

安顿好梦瑶后,听了墨黎的报告,梦瑶和墨黎离开屋子,只剩下莫云愁和索菲亚。

索菲亚看了看周围,“他看到了?”“嗯…”“你想杀了他。”“差一点…”“你的跟班小弟也要杀?”“什么跟班小弟?”“好好。工匠和资金送到了,还有一批建筑材料。”“那就动工吧,未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?”过去?现在?未来?一切都是未知数…莫云愁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过去、现在,更不用说将来…

“哎呀呀,他们整得还不错呢。”女人手里拿着烟斗,舔了下嘴唇…“希望能够成功吧…哈哈哈。”礼服礼帽下,出现男人的声音…“莫云愁这家伙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呢?”“谁知道呢?但是,他一定能够结束这场战争了。”“那个半兽人可不简单啊…”

梦瑶捂着帽子,在墨黎的保护下,转过头,露出笑容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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